月姑娘看她发呆,忽地问了她一句,“你还在想逃?”
白芷微微一愣,然后笑了,“当然。”
月姑娘微微皱了皱眉,“如果逃出去也吃不饱饭,还可能被山匪劫走,你是愿意在这青楼苟且度日呢?还是仍旧想逃?”
白芷也不遮掩,“逃啊!先逃了再说!”
月姑娘笑着摇摇头,但这笑容透着一种过来人的讥诮。
晚上白芷就被刷洗乾净了,被送往那个七爷的宅子。
白芷问随行的龟奴七爷到底是什么人,没一个人回答她。
等到了这宅子,白芷被吓得不轻。
好家伙!
是县衙!
他们是走后门进的,是在县衙背后修得官宅。
屋内,燻烟缭绕。
周管家进屋来报,“七爷,莺红楼的人来了。”
一年纪五十多的人男子趴在榻上,背后吸着数个罐子,道,“孟大夫,还有几时能好?”
被称作孟大夫的男子面容清秀,十分年轻,“七爷,拔罐过后不宜行房事!”
七爷听完眉头一皱,“你一个大夫管我行不行房事呢!治完了就滚!”
从七爷手下逃跑
孟问荆每次听见患者说这样的话,就气闷郁结,不遵医嘱还治什么病!
他气了一瞬,还是憋不住,对躺在床上的七爷道,“七爷,这次诊疗后七日内最好不行房事,辛辣燥热的食物万万不可再吃!每日药浴泡足半个时辰……”一定要
七爷听得不耐烦,打断了他,“行行行!得了!再给我一瓶金丹!去账房领了钱滚蛋!”
孟问荆觉着这个人简直是在侮辱那作为医者的尊严,都说了不能行房事,还跟他要助兴用的金丹!
气死了!气死了!
孟问荆很想提着他的领子破口大骂,但他又初来此地行医,对方是权贵,他如果忍不了这口气,那这座城估计也待不下去了!
但他又咽不下这口气,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仿佛站在了人生两难的悬崖边。
正当此时,周管家领着白芷进来了,白芷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盘算着这院中的守卫,总得来说还算清静,家奴家丁不算太多。
孟问荆看到这女的就来气,直把白芷当成诱惑七爷,破坏她诊疗效果的罪魁祸首。
二人打了个照面,白芷发现这个人在用一种快要烧起来的愤怒眼神瞪着她。
白芷有些懵,怎么回事?他是七爷?瞪着自己干嘛?
白芷还没看明白这屋中人物的关系,就见面前这男子将一瓶药重重搁在桌上,大袖一拂走掉了!
啥情况?
白芷不懂,但他不是七爷,七爷看来是卧在榻上的中年男子。
她朝七爷望去,正好对上了对方色眯眯的眼神,嗯,是他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