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一起死吧!
终是匕首嵌入得太深,梅伯阳吃痛闷哼一声,手掌用力,阻止了匕首的继续深入。
现在游珍珍的手不能退也不能进,唇齿间还在被人不断地掠夺。
一点小伤而已,梅伯阳压根就不在乎。
他更疯狂了!
周围的将领都在起鬨,一阵一阵的吼声像是在加油助威,没有人管游珍珍的死活。
游珍珍觉得自己眼泪都流乾了。
为什么他还不醒!为什么孟瑛要死啊!为什么要扔下这一堆烂摊子给她!
绝望至极,忽的传来嘹亮的声音,“梅公到——”
梅公白发白须,嵴背已经佝偻,身高缩了水,却是精神矍铄,他背着手,蹬着个外八字的脚,极速步入大殿。
梅伯阳听到爹来了,也立即放开了游珍珍,一把拔出了插在胸膛的匕首,血噗噗的冒着,他也不管不顾。
游珍珍则是躲到了帘子后,背对着景德帝,一下一下地擦着嘴唇,她使了很大的劲,像是要蹭掉那一层皮,屈辱的眼泪哗哗的流着,整个唇周被蹭得通红。
梅公身边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是景德帝和游珍珍的小皇子,孟熙。
身后的妇人还抱着一个不足两岁的孩子,是孟瑛和白芷的孩子,孟靖。
梅公一个小老头子走起路来像是踩着风,不过在短短几瞬之间,就已经站在了梅伯阳面前。
猝不及防,哗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了过去。
“爹……”梅伯阳刚才有多桀骜,现在就有多乖顺。
哗的又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来。
一边一巴掌,梅伯阳两边脸上起了对称的红晕。
梅伯阳话都不敢说了,只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梅公一句话没说,走到纱帘面前,扑通跪下给景德帝重重的磕着头,“陛下恕罪!请饶恕犬子的胡作非为!”
梅公都跪下了,其他人也对视一番,而后齐齐跪下,“请陛下恕罪!”
听着他们的请罪,游珍珍一把一把擦着眼泪。
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做的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但是总不能真让他们去死。
考量归考量,游珍珍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话经不住控制地就往外面蹦,“去死!去死!全都去死!”
梅公闻言也不觉意外,“还请皇后娘娘三思!莫要置一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