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庚,他不断的磕着头,额头还在流血,嘴里依旧喊着:“请云姑姑赐药!”
月君笑了,“你瞧瞧,这下变得乖多了!”
白芷红了眼眶,她看了看胡庚,胡庚也从地面微微抬起头,二人对上了眼神。
胡庚好似对白芷笑了笑,然后微不可见的朝她摇头,他在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白芷的心都碎了。
在这个地方,他们要抹去的,就是人的尊严。
月君让人将满身抗拒的白芷,拖了回去。
大殿上,月君高坐着,一声月白的银色锦袍,反射出微微银光,冷寒无比。
他束着一顶银冠,面容英气又艳丽。
可这张脸,却让白芷作呕。
月君高高翘着二郎腿,抿了抿薄唇,道:“虽然白姑娘是本君的座上宾,又是我的友人,但你今日骂了我,罚是一定要罚的。”
说完,月君朝下人打了个手势。
几人架着白芷就将她按到了一张木凳上,强制将她的手捆在木凳前方。然后几根木棍,就嵌在了白芷的手指中间。
拶指刑,白芷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过,没有亲身经历之前,她并不能预知痛苦。
直到用刑的人使劲一拉,白芷才明白了那有多痛。
病娇月君
十指连着心,剧烈的疼痛从指骨而起,传经胳膊,抵达胸腔,连心脏的跳动都会触发蚀骨的疼痛。
疼痛深入脑海,除了嚎叫与饶命,白芷什么都喊不出来。
月君听着差不多了,才抬手叫停,“白姑娘这手生的漂亮,可惜了!”
白芷趴在木凳上,一双手微微地颤抖着,面容扭曲,意识有些溷乱模煳,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微微抬眸,眼里却看不清月君,只觉着那是一团扭曲的幻影,在宣示他的权力,逼着人臣服。
白芷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放过自己,可是她怕说多了脑子也会跟着信。
可是为了活命,她不得不说。
“多谢……月君……白芷以后……不敢了……”白芷颤声道。
多好笑,被人残忍又无情的伤害,还得去感谢他。
奴性,在这一来一回间,渐渐萌芽。
月君很是满意,“嗯,白姑娘这手还得留着,明儿还得陪本君下棋,可不能弄坏了。”
说完,他翩然而去,进了里间寝房。白芷依旧被绑着,没人管她的死活。
没一会儿,两名奴婢带着一名穿着暴露的美艳女子,跪在寝房门口。
这名女子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