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不器扶着敲晕的白苏,脸色黑的能拎出水来。
纯阳子听到唐不器的声音,不由小心的睁开眼一看,还真是那小子。
“你小子……”
纯阳子的话说到一半却愣住了,此时的唐不器给他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那张脸,还是一如继往的帅气,陌生的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那种让人渺如蝼蚁的感觉,当初还是他年轻时在禁地的大妖身上感受过。
一妖屠一城,人族修士前赴后继的死在那大妖手上,要不是他机灵跳进茅坑里藏起来,也死在那场浩劫中了。
再在想起来那简直就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
“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是长话短说。”
这时程无忌道:“白苏姑娘被人下了噬神咒,唐兄可有办法?”
“噬神咒?”
唐不器看了一眼怀里的白苏,眉宇之间一道邪气若隐若现,于是手掐剑诀在白苏的额头虚画了一张破邪符。
剑诀一点:“破邪!”
随着符文的没入白苏的额头,盘绕在眉宇间的邪气便赫然散开。
“没事了。”唐不器将白苏交到纯阳子的手。
“就这么简单!”纯阳子与程无忌异口同声的道。
“哪还要有多难?”
然而在奉天城内的一座秘室里,身着光鲜的老道却突然一口鲜血喷在了身前的法坛上。
“怎么了渣龙大师?”
说话的乃是宁王之子李顾,渣龙的突然吐血将他吓了一跳,有心想要过来扶起法坛上的渣龙,心里又担心这个时候过去会沾上邪气。
趴在法坛上的渣龙缓缓撑起来,看见他脸色的李顾再次被吓了一跳。
此时折渣龙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要知道他本来就是个老头,此时他脸上的皱纹就像是一层干枯的树皮,原本光亮的须发此时也像是一把枯黄的玉米须。
只见他缓了口气后,慢慢的从血液中挑出来自己的几颗牙,放进随身的小袋子里:“有人破了老夫的法。”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帝都之内无人可破吗?”
渣龙叹了口气,跌坐在蒲团上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道,此人道行之高,老夫在他面前就像是阑珊学步的婴儿,毫无反抗之力。”
李顾心中一惊:“那……那他能查到是你干的吗?”
“这个不好说,虽然老夫是假借他人之手下咒,但以此人的道行未必不能查出是老夫所为,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尽快除掉田明。”
“小王这就去办。”
“等一下小王爷,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自然是叫人把他给宰了,放心小王保证做的神不知鬼不决觉。”
渣龙却摇了摇头:“小王爷你对那人了解多少?你有多少把握能骗过那人的追查?”
李顾一愣:“那小王该怎么做?”
“去取六个人的人血来,老夫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