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鼎秋挂了,尸体落在城外,让那些搬尸的民夫又多了一文钱的收入。
他手下的那些帮众也没好到哪里去。
客栈的附近全是伤员没错,但是这些伤员也有兄弟啊!也不是个个都躺在了这里。
等到这些人赶到之后,黄裳干脆就搬把椅子坐在一旁看好戏了。
下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还好师尊不在,不然又得说自己偷懒。
这人帮众被随后赶来的众人乱棍打出了城外,腿脚不利索的当街被打死。
要说最抓狂的还是陈九那个没毛的秃瓢,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个缺德的给他来一记撩阴腿,蛋碎了一颗。
以后想要举起来,看来得用药了。
总归命是保住了,比起他家的左使大人来,真不知道是说他幸运呢!还是悲催。
“你早知道那陆鼎秋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还要看我的笑话?”
李倾城终于是绷不住了,开始质问起唐不器。她感觉自从跟这妖道在一起后,自己的事情就一直没顺过,怎么说呢?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突然被降智了似的,尽干傻事惹人笑话。
“拜托,不是你自己一来就往前面冲的吗?怎么这会儿装逼不成,反而怪我了?”
“装哔?什么意思?”
“显摆呗!”
“我哪是显摆吗?我哪是……”
“是什么?”
“总之不是显摆。”
“算你是什么,总之你家夫人可要醒了,你还不快去打水给她洗漱?等下她要是整治你,我可不管啊!”
“呸!怂包。”
“你骂谁怂包?”
“谁怕老婆谁怂包呗!你又不怕老婆肯定不是说你。”
李倾城乖乖去打水了,在她看来是自己不想节外生枝,那小妖女要是真敢整治自己,自己有一万种方法让她觉悟,她对玉衡姑娘做的那一切,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三天后唐不器的马车使出了大丰城,很低调没有告诉任何人。
其它人也是在第二天才发现这位唐神医已经离开了,最键的是他就这样默默的走了,居然没有通知任何人。
于是全城都莫明其妙的显入了一种十分压抑的气氛里,很怪异就跟大丧似的。
唐不器也是因为不想把自己的出行,搞的向出殡似的,所以才选择了低调。
可是走到十里铺时,还是人有快马追来了。
是朱讯。
“唐真人,请稍等!”
车帘拉开,唐不器往后看了一眼,这家伙怎么来了?
朱讯一见唐不器露头,立刻弁马一个纵跃落到了唐不器的车厢旁:“唐真人,你要走怎么也不跟下官说一声。”
唐不器叫李倾城停下了马车,没错现在赶车的任务落到李倾城手上了,别说这女人赶起来车来竟是一把好手,这方面十个玉衡也不一定能赶得上她。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走还要经过你批准似的。”
朱讯一愣,旋即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是的,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觉得,唐真人救了全城的百姓,却走的如此寂寞,是下官的失职。”
“那你还想怎样?全城百姓哭送十里,然后朝着我的背影遥遥跪拜?”
朱讯用力的点了点头:“以唐真的功德完全受得起。”
“是吗?那你好好想想那个场景,像不像送葬?”
李倾城绷不住了,噗嗤一笑。
不过她又疑惑了,这别人求都求不来的风光,这妖道怎么一点都不稀罕?感觉就像是看红尘的得道高人似的。
不对!唐真人?大丰城的守将居然在叫他唐真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