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路线图,重溟说要分头行动,不等旁人开口,自己便朝另一侧走去。
乌渡叫道:“师兄,你等等我。”
玉天宝和乌渡跟着重溟走了,一点红也跟了上去,而陆小凤司空摘星王怜花互相对视一眼,朝另一侧出发了。
“他们门派真是奇怪无比。”司空摘星如此嘀咕道,“哪有戏弄自己弟子,还叫别人扮演自己的。”他没有说的是,一想到步早有可能是咸鱼派掌门,司空摘星就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看人能力。
“只有奇怪的师傅才能教出奇怪的弟子啊。”
王怜花微笑着说道。
对于同行的两人肆无忌惮讨论咸鱼派的事,陆小凤只能无奈苦笑。
他也摸着手里的小木鱼,心中思绪万千,似有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言说。
步早真的会是咸鱼派掌门吗?
月光朦胧,树影婆娑,静谧的夜色里传来汩汩流水声,正是牛肉汤说过的池塘。
池塘边有一座竹亭,亭中有一道人影。
对方黑衣披发,凭栏远眺,背影中透出一股寂寥之色。
远远地能看见他面上带着一张面具,被月光照得发亮。
二人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和脚步,怕对方跑掉似的,悄无声息地靠近。
对方肯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毫无反应,当二人站在亭子外,挡住出路时,对方缓缓回头,一张笑脸面具笑得很冰冷。
陆小凤缓缓道:“咸鱼掌门。”
司空摘星眉头轻蹙,有点怀疑。
既然有穿白衣服的假掌门,也可能有穿黑衣的假掌门。
假面掌门
陆小凤将亭中背光的黑衣人看了又看,看不出对方同自己方才遇见的掌门有什么差别。
“又见面了。”那人开口说道,语气冷淡,“怎么只有你们?”
王怜花道:“你那些弟子去另一头找你了。”
黑衣人道:“是么?他们大概会很后悔。”
司空摘星试探道:“方才我们见到了一个假的掌门,你如何证明自己是真正的咸鱼派掌门?”
“你们觉得我是,我就是,若是不觉得我是,那我便不是。”
黑衣人说话的语气总让人觉得他面具之下是与笑脸面具如出一辙的笑容。
“既然如此,揭下你的面具吧。”司空摘星直截了当地说,“其实你长什么模样无所谓,我们只是想确认你的身份。”
听到这话,黑衣面具人不再开口,抬手扶住面具,指缝后笑眼如黑洞,他主动揭下面具。
——面具之下又是一张面具。
那是一张哭脸面具,眼睛、嘴巴月牙倒悬,左眼角下方涂有水滴,仿佛在落泪哭泣似的。
三人:“……”
一点红提到过这件事,他和冷血在咸鱼派见到咸鱼派掌门时,对方也是这么戏弄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