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默默点头。
几人来到正厅中,乌渡让他们小坐片刻,自己去找掌门师父。
一点红与冷血相对无言。
乌渡去了有好一会儿l,冷血望向屋外。只见翠山环绕,入目一片绿意,远处飞檐翘角映入眼帘,带着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两人发了会儿l呆,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掌门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男人戴着白色笑脸面具,身穿绣有暗金色底纹的黑袍,直直地对着屋内的两人。
冷血下意识地握上剑,一点红甚至已经站起了身。
笑脸面具出现得十分突兀,突兀到连他们两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笑脸面具无论看谁都戴着笑,开口时也语带笑意:“两位不必如此防备,远来是客,且随意些。”
冷血道:“阁下……是咸鱼派的掌门?”
掌门道:“是我。”
一点红问道:“为何不见乌渡?”
掌门的笑声自面具后传来。
“他快来了,不用急。为什么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
即使有来有回地聊了几句,但两人面对掌门时依旧全是防备之意。
那张笑脸面具太虚假,令人浑身不自在。
共商大事
冷血想过很多次与咸鱼派掌门相见时会是什么场景。
依照从乌渡话中流露的信息,冷血心中所描绘的掌门的形象是个冷漠严酷、对弟子也漠不关心的奇怪之人。
但眼前的掌门戴着古怪的白色笑脸面具,藏在黑孔后的眸子模糊不清,声音也因面具而被压得十分低沉。
从头到脚,都没有可以令人安心的地方。
步掌门觉得这俩似乎下一秒就会拿剑对准他的脖子——难道是因为他的出场太炫酷了?
总而言之,两人的反应在步早事先预设的情况之内。
身为咸鱼派的掌门,他怎么说也算个长辈,所以步掌门并没有计较两人身上所流露出的鲜明警惕,而是走进屋中,十分随意地在正中间的凳子上坐下。
掌门伸手撑起脸颊,脑袋微歪,面具后的眼睛打量着警惕而防备的两人。
这样不带任何情绪的打量眼神,令冷血与一点红感到十分排斥。
“我听说按你的规矩来的话,是要向乌渡算账?”
掌门悠悠开口,声音沉闷且失真,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一点红毫不犹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