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才知道司空摘星的身份不久,这人便被绑走了,有一半到可能性是对方故意被抓,以身试险。
晓轻舟的三个诱饵中只有金九龄知道司空摘星的身份,无花与雄娘子有诸多猜测,却无从印证。
无情判断这绑架走司空摘星的人也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否则也不会在信中将其称之为“随从”,更不会选择绑架他。
陆小凤有点想笑:“那猴精知道自己被这么叫大概会气得跳脚。”
他对司空摘星很是放心,丝毫不为对方的安危而担忧。
“随从”的主人不知身在何处,几人等到深夜,晓轻舟才踏着月色归来,一身凉意,眼中盛满清亮的月光。
陆小凤笑道:“晓谷主,你回来得真是太晚啦。”
晓轻舟道:“看见一些有趣的事,所以多看了一会儿,你们在等我?”
无情拿出那封交换人质的信。
晓轻舟接过看了,竟露出笑来:“没想到他也是个有用的人才啊。”
陆小凤惊道:“难道原先在你眼里,那猴精连个有用的人都算不上吗?”
司空摘星在晓轻舟身边纯纯一个吃瓜背景板,偶尔开个嘲讽罢了,步早实在不能违心地说他很有用。
晓轻舟露出无辜的笑脸。
没有说话就是默认。
陆小凤扼腕叹息:死猴精在咸鱼派弟子跟前的待遇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无情道:“金九龄是你捉到的,你打算如何行事?”
晓轻舟笑道:“无情捕头怎么想?”
无情深深地看他一眼:“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没关系。”晓轻舟低头看着手上的信,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因为老虎很厉害。”
姓章名岑的少门主正蹲在关押司空摘星的门外撸狗。
月色透过窗棂洒进屋中,地面仿佛有乳白色的液体流淌。
司空摘星早已解开了手上的绳索,正在屋中悄无声息地溜达,寻找可以出去的突破口,门外章岑对他的行为毫无察觉,只是摸着旺财的狗头,轻轻叹气。
步早一爪子挥开他的手,在不远处蹲坐下来,歪着脑袋看一脸悲苦的少门主。
少门主悲从心来,一只狗都敢对他使脸色,遂捂脸发出一声漫长而曲折的叹息。
步早心想,哟,肺活量还不错嘛。
少门主已经叹了十三次气,司空摘星这次搭茬道:“好像最该叹气的是我。”
少门主道:“你不懂。”
司空摘星道:“你不说我怎会懂?”
两人都对话宛如肥皂剧里拉扯的小情侣,步早抬爪刨刨地,没兴趣听下去,起身朝外走去。
因为他是一条狗,所以没人制止他四处乱转的行动,简直是最合适的间谍了。